第293章 被威胁后翻脸
??去搬救兵的侍卫已经寻到了大批的侍卫前来,一群人围着已经发疯了的黑熊,无数的箭矢射在了它的身上,锐利的矛一根根的刺在它的腰腹中,片刻间它就只剩下强弩之弓的哀嚎,‘嘭’重重的倒在了地上,无数的雪花夹杂着鲜血变成了血花散落在黑熊的身上。 ??不远处一直在寻着五彩鹿的圣上也听闻到了消息,骑着马来到了此处,看到的就是黑熊倒在地上的模样,这里的树尽数被毁坏了,能够看得到的是现场当时有多的状况有多么的惨烈。 ??圣上只淡淡的扫了眼看起来比较狼狈的太子,冷淡的问:“太子可有受伤?若是没有那便继续寻五彩鹿吧。” ??太子满脸淡漠,拱手道:“是,父皇。” ??圣上一夹马腹转身离开了这里,连瑾聿伸手拍了拍太子的肩头,无声的安慰了下,只是转眼的功夫余光就看到了不远处五彩鹿经过的脚印,压低声音道,“表哥,跟我来。” ??俩人骑着马悄声的从黑熊不远处而去,那里有一处山洞,外头长满了藤草被雪所覆盖了,只有旁边有一个小小的缝隙,而那缝隙周边全是五彩鹿的脚印,所以五彩鹿定然是在这里的。 ??连瑾聿翻身下马,轻手轻脚的朝着那处走去,用弓箭掀开藤蔓走了进去,里头黑漆漆的根本看不真切,却能够听到细微的声响,点燃怀中的火折子险些就被冲上来的五彩鹿给碰到,他灵敏的闪开,不远处的角落里,有两只小小的五彩鹿酣睡着,而山洞里还散发着浓烈的血腥味,成年的五彩鹿疲惫的腿脚都在发抖。 ??连瑾聿漆黑的瞳孔陡然收紧。 ??与此同时太子也走了进来,看到了这一幕,问道:“瑾聿,为何你不射杀?” ??连瑾聿捏紧手中的弓箭,漆黑的眸子与五彩鹿的眸子对视着,他竟然从它的眼神中看出了哀求。 ??连瑾聿的心一下子就软了,他从不是一个良善之人,取人性命也只是瞬间的事,可如今在猎杀五彩鹿时他竟心软了。 ??而太子已经箭在弦上了,弓已经拉开,锐利的箭就要对着五彩鹿射去。 ??“太子,不可!” ??太子收了箭不解的看向连瑾聿,“为何不可?” ??连瑾聿指着五彩鹿身后护着的小鹿道,“太子,它是头母鹿,不可射杀,不如放了吧?” ??太子越发不解的看着他,良久才收了弓箭,神色复杂的道:“瑾聿,你以往不是这样的,怎的如此优柔寡断了?优胜劣汰适者生存这是不变的道理,即便今日你我不射杀,它回去后依旧是要被比它凶残的动物所猎杀的……” ??“罢了,你看着办吧。” ??太子出了山洞,连瑾聿慢慢的走向五彩鹿指着它身后的小鹿道:“我将你们送回深山如何?这里终究是不安全的。” ??许是能听懂他的话,五彩鹿轻微的颔首,紧接着让开了,连瑾聿抱着小鹿出了洞穴。 ??深山深处离他们所在之处并不远,只要再走个一盏茶的功夫就能到,只是要防止的是五彩鹿被他人所发现,连瑾聿将小鹿抱在怀中看向太子,“有劳表哥。” ??太子无奈的摆了摆手。 ??一炷香时辰后,连瑾聿回来了,他的盔甲上还残留着小鹿身上脱落的毛发,被斑驳的光照着发着五彩的光,就连身上的盔甲都染上了五彩的颜色变得炫目起来。 ??“多谢表哥。”连瑾聿拱手道,眉宇间温和的很,眸子里溢着太子未曾见过的温和,“太子,咱们回去吧。” ??这唯一的五彩鹿被他给放回了深山里了,哪里还能猎到啊,彼时也已经到了申时了,再过些时候日头就要落下了。 ??“你啊……”太子无奈的睨了他一眼,翻身上马夹紧马腹离去。 ??连瑾聿轻笑了声跟在了太子身后。 ??‘驾——’ ??马儿嘶鸣声响彻云霄,他的心却是异常的轻松,如今最想做的便是见到圆圆,告知她今日所发生的事,若是圆圆没有身孕,他定是要寸步不离的将她带在身边的。 ??酉时末,所有出去的都回来了,射杀的动物都已经被挑拣了回来,猎杀最多的是平王,而太子则是排在第二,只是今日竟谁也没有寻到五彩鹿,反倒是猎杀了一头黑熊。 ??营帐外已经燃起了篝火,所有猎杀的动物都要被清理干净后作为今夜的野味,而魁首平王将可以参与明日的祭祀。 ??若是明日能够猎杀五彩鹿。 ??平王显得有些兴致缺缺的,一双杏眼不时的在女眷里头寻找着,怎的都没寻到他想要寻到的倩影,反倒是平王妃坐到了他身侧来,满眼笑意的拉着平王的胳膊,“王爷,恭喜您,妾身真为您高兴,若非是妾身怀了身子,妾身定要与您一道狩猎的……” ??“王爷,您瞧,孩子听妾身这般说还生气了呢!”平王妃拉着平王的手就要贴在她的小腹上,却被平王一手给挥开了,若不是身后的奴婢眼疾手快的搀扶着,平王妃怕是要摔落坐在地上的。 ??这边动静不大,却还是引到周围人的侧目,平王妃面色一阵青一阵白不可置信的看向平王,却还是隐忍着换上了笑脸倨傲的扫视了一圈,紧接着虚扶了下头上的步摇缓缓靠向平王,咬着齿贝道,“王爷,您莫不是忘了我是高山国的公主了?” ??话里话外警告味十足。 ??平王抬眸深邃的看向她,良久眸子里的冷意才消散恢复了往日的温润,唇角勾着清浅的笑,将平王妃揽入怀中,“那又如何?” ??话语中的冷意让平王妃身子跟着一颤,好似她就只是个冰冷的棋子,只要棋子废了,那她…… ??瞬间觉得头皮发麻。 ??被平王无情的松开,明明端坐在位子上,她却觉得坐立难安,营帐外的寒风好似‘呼呼’的刮在她的身上,如同坠入了冰窖般,她余光看向身侧的平王,好几个月,她好似才将将认得身侧的这个人。 ??早先的温润如玉体贴入微不若是假象罢了,而如今这副冷若冰霜,薄情寡性的模样才是真的他!